铁血阿宅

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坤廷】抱得掌门归


// ooc是我

 

// 一发完的4700+

 

// 吊儿郎当菜困& 端庄持重朱贝

 

// 五月底的存稿,梗源一个莫名其妙的梦

 

 

菜困:男孩子嘛,露点肉有什么关系?

TXAZ(虎视眈眈跃跃欲试):那妈妈现在就去把你那些打底烧了好吗?

菜困:……

 

 

 

 

云深之间,叠嶂之内,隐隐传来钟鸣,“咚咚咚”几声震飞了山下枝头的麻雀,唧唧喳喳好似在奔走相告些什么。

 

林岐山上,正拾级而上扫地的弟子忽闻钟鸣,脸色大变,忙放下扫把朝着正殿的方向恭恭敬敬呈跪拜状。

 

而大殿之内,一白发长须的老者端坐在上,微微合眼,宛如一座石像。许久,才睁开眼来,如鹰般的目光扫视了一圈低头跪坐着的红了眼眶的弟子们,终于缓慢开口,“生死本常事,没什么可难过的。徐坤和正廷留下,其他人先出去吧。”其他弟子应声拜退,转眼空荡荡的大殿里只剩下了三人。

 

 

 

“你们可知,我将你们留下是为何事?”

 

朱正廷吸了吸鼻子,愈发低头埋下红通通的眼睛,“弟子不知。”

 

蔡徐坤没有作声,直到老者又开口问了句“徐坤呢”才闷声闷气地回了句“弟子亦不知”。

 

老者笑了,平缓了脸上的肃穆,多出些慈祥来,“我向来最喜你们两人,徐坤性子洒脱头脑灵活,正廷一身正气为人纯良,可也最担忧你们两个。”说到这,他顿了顿,“万物有阴亦有阳,世间有正亦有邪。可阴阳调和正邪混杂,何为对,何为错?”

 

外面的钟声已敲过了第五下,他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子,同样睁着清洌洌的眼盯着自己,大抵是未懂的。

 

 

长叹口气,唤了正廷上前,将一块掌门玉牌交到了他手中,“你年纪虽小,处事却向来稳妥。将掌门之位交于你,为师是放心的。同时为师也会将闭落心诀传授给你,只是能否悟到就要看你自己了。”

 

云起掌门指尖翻转过朱正廷的手掌,运脉一气,几道闪着金光的文字窜入身体当中。收回手,又看向仍跪在一边的蔡徐坤,虽是好奇状眼里却全无嫉色。“徐坤,你素来喜好自由,为师今日便可放你下山,此后,天南海北你便去闯吧。”

 

蔡徐坤欢喜地应了声“是”,追问道,“师父,您传授给了正廷闭落心诀,那等我历练一遭回来,可以与他比试否?”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却还是小声道,“从前我向来与正廷打个平手,如今您终于肯放我下山了,正廷也有了您传授的心诀,我想看看到时候究竟是谁更厉害些?”

 

云起掌门微颔首,应了他,“两年为期,到时候你便可回来同正廷比试。现下,你们都出去吧。”

 

 

两人刚走到殿门口时,第十下的钟声响起,脚步顿了顿,却都没有回头。蔡徐坤侧头看着朱正廷一滴眼泪砸在地上,欲言又止,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师父小时候将他们捡回来,教他们习武学文,如今不过十六载。

 

虽同受深恩,但蔡徐坤向来将生死看的浅淡,觉得生死不过是人从一个世界到了另一个世界。朱正廷却不同,他遵循礼法聆听师训,将师父看的极重。如今师父驾鹤西去,一时难以接受也是必然。

 

 

 

两年后。

 

 

“掌门,师弟回来了。”穆卿急匆匆地跑进殿内,对着一身白衣正在抄录的朱正廷说道。

 

朱正廷笔尖未顿,依然行云流水之势,“回来了就回来了,师兄急什么?”

 

“这不是太久没见到小师弟了,有些激动嘛。”

 

“他人呢?”终于搁笔的朱正廷拂了拂袖子,抬眸问道。

 

“哦,小师弟没上山,托石阶上扫地的弟子带了封信给你。”穆卿伸手拿出揣在怀里的信件,递了过去。

 

“写了封信给我?”朱正廷有些不可置信地接过信拆开。

 

毕竟蔡徐坤就比他晚进师门一个月,调皮捣蛋的很,从小到大没喊过一声师兄也就罢了,还总是想法子欺负他。两人之间实在算不上能值得蔡徐坤两年后写一封信给他的情谊。

 

 

“正廷,见字如晤。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朱正廷有些头疼地看着这堆蔡徐坤不知道从哪左抄一点右抄一点拼凑起来的东西,终于在结尾处找到了一句重点“吾于山下林间,盼与正廷切磋一二,静候佳音”。

 

“掌门,师弟信中说什么了?”穆卿见他看完信的脸色实在难看,不由询问出口。

 

“没什么,我去山下见他一趟,你们待着就行。”朱正廷折好信,揉了揉跳动的太阳穴,抬脚便往殿外走去。

 

 

 

顺着石阶走下,那人就站在山门不远处的林间,青衫微扬,衬的愈发身姿挺拔。想来已是站了有些时候,脚边的落叶堆积了薄薄一层。

 

“在山下呆了两年,就学会写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冷哼一声,将手中信件飞向那人。

 

蔡徐坤转过身来,两指捏住,笑嘻嘻地开口,“两年未见,正廷还是这般严肃,怎的一见面就要教训人?”

 

转过身来的人五官秀雅,棱角分明,嘴角含笑,一句“公子如玉世无双”无端端就从朱正廷脑子里冒了出来。凝了凝神,又冷声道,“既是回来了,便随我上山吧。”

 

 

“掌门,我这次回来可是同你切磋的,你这般倒让徐坤有些不知所措了?”已走近的人伸手拂去朱正廷肩上的落叶,嘴里说着不知所措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朱正廷后退一步,显然是不习惯他如此亲昵的动作,目光澄澈,坦然说道,“想来你两年武艺精进了不少,但师父当年留下的心诀我至今没能悟透,止步不前。不用比了,我必输无疑,上山吧。”

 

“掌门执意不肯同我比试?”

 

对上眼前人有些执拗的眼神,朱正廷觉得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地跳动。

 

熊孩子就是熊孩子,过了两年还是熊孩子,说了打不过还要怎么的?

 

 

努力挤出一个掌门式慈祥的笑容,安慰的拍拍他肩膀,“实在不是师兄不肯同你比试,确实是师兄惭愧,还未能悟得心诀。”

 

话音刚落,一道剑气便直逼面门而来,朱正廷凭着多年的功夫方才堪堪避过,转瞬又是一缕剑光。

 

眼见蔡徐坤是铁了心要和他打一场,便也拿出了全身的本事,他们两人自小过招就不存在有一方放水之说。

 

 

但蔡徐坤本就天资聪颖,这两年进步飞速,他却被心诀困在原地。几招下来便有些力不从心,而蔡徐坤的剑法却愈发凌厉,躲避不及。

 

只听得“刺啦”一声,蔡徐坤慌忙撤剑,没伤到哪里却顺着划开了朱正廷的衣襟,少年精致白皙的上身露了大半。

 

“正廷,你没伤到吧?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蔡徐坤立马扔了剑跑过来,想要查看他的伤势。

 

一向克己守礼的掌门到底还是个薄脸皮的少年,护着剩余的布料遮住小半身子,脸色绯红地挥开蔡徐坤想要查看伤势的手。

 

 

“你脸红什么?大家都是男孩子,看一下又没关系。万一伤到了,我真就罪过大了。”被挥开的手有些无措地停留在空中,蔡徐坤满脸不解,却见朱正廷脸色更红了些,眼里盈盈还有些光,顿时慌了。

 

“你别哭你别哭,你现在可是掌门啊,你想想师父当掌门的样子,怎么能哭呢?”蔡徐坤脱下自己的外袍将朱正廷裹住,一边笨嘴拙舌地安慰,哪里还有开始意气风发的样子。

 

回山第一天,就扒了掌门师兄的衣服还把人惹哭了,会不会被逐出师门啊?在线等,挺急的。

 

 

 

朱正廷裹紧了身上的外袍,终是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含羞带愤瞪了蔡徐坤一眼,就径自往山上走去,也顾不得掌门的仪态了。

 

而蔡徐坤呢?硬生生被那水汪汪的一眼瞪在了原地,半天没有动弹。等回过神来时,眼前早已没有裹着自己外袍的瘦削身影了。

 

 

 

夜已深,山上寂静一片。

 

朱正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猛地坐起身来。

 

呆呆地在黑暗中滞了一会,顺着透进来的清幽月光看到了挂在架子上的青色长衫。想起白日的场景,贴在身上的外袍还残留着蔡徐坤身上独特的松木香,不由面上又是一红。

 

 

突然听到窗边有动静传来,立马拔剑下床踹开窗,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嘘,正廷,小声点,是我。”

 

收回横在窗边的剑,朱正廷微微皱眉,“蔡徐坤?你大晚上不睡觉爬我窗子干吗?”

 

蔡徐坤讪讪地笑笑,月光铺陈在脸上显得整个人愈发精致好看。“我怕我剑气没收住伤到了你,但又怕你生气,就想趁着晚上过来看一眼。”

 

 

“我没什么事,你回去吧。”压下躁动的心绪,以克制冷淡的声线开口。

 

“当真没事?”蔡徐坤有些怀疑的目光扫视着他被薄薄一件内衫包裹住的身子。

 

 

朱正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自己内衫轻薄,几乎遮不住肌肤纹理,当即有些恼,狠推了蔡徐坤一下,“说无事便无事,你在山下呆了一遭怎变得这般婆婆妈妈?”

 

然力度没控制好,被反手一拉,整个人就被压在了窗台上,严严实实扣在了蔡徐坤怀里。“你…松手!”

 

 

覆在他身上的人轻声笑了,伸手把玩着他如玉的耳坠,热气呼在脖颈处,“师兄不是说我怎么变得婆婆妈妈了吗?那做师弟的自然得拿出些行动来。”

 

这是第一次他从蔡徐坤的嘴里听到师兄这个称呼,不知为何,辗转在那张嘴里说出来就多了几分旖旎的色彩,让他不自觉地冒鸡皮疙瘩。

 

 

 

“师兄,怎么了?冷了还是紧张了?”察觉到他瑟缩的一下,蔡徐坤微微俯身拉远距离。本以为他要起开,谁知却是手一勾将直接朱正廷抱了起来,覆在耳边轻声道,“冷了?那师弟带师兄去床榻上可好?”

 

未待朱正廷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被压在了被褥上,那人清冽的嗓音却无端带了几分勾人的意味,“师兄,我觉得你说的有理,既是想做就该去做,犹犹豫豫算什么男人?本来我一直没想通,这林岐山上那么多师兄,我为什么偏偏就喜欢欺负你?”

 

朱正廷被压着使不上力,狠狠剜了他一眼,没答话。

 

 

“因为啊,师兄从小都是副正儿八经的样子。明明想吃糖,却非说糖易蛀牙不可多吃。明明想溜出去玩,却非装作一副勤奋练功的模样。师兄,你活得太累了。所以啊,我总想去招你,惹你生气,惹你跳脚,看看撕下面具的你是什么样。”

 

“我以为只是看不惯你这种为难自己的样子,直到今日挑破你衣衫的时候,才发现…”说到这里,他却没有继续,反而勾唇笑了。

 

 

微凉的月光映照在床幔上,朱正廷恰好看到他嘴角的一抹笑意,红着脸啐了一口,“呸,登徒子!”

 

蔡徐坤轻笑一声,腾出一只手来指尖慢慢顺着朱正廷的下颔滑下,停留在已经微微有些挣开的衣襟处,“看来,师兄是想我把这登徒子的名声也给坐实了?”

 

看着身下别过脸去虽是气愤却并未显出真正怒意的人,蔡徐坤一个翻身,躺在了朱正廷旁边。手指慢慢缠绕着他的发丝,静默了半晌才又开口,声音带着些哑意,“朱正廷,被那么多条条框框束缚着,你累不累?”

 

 

 

周遭寂静的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已经没被压制住的朱正廷却没有立即起身,而是维持着先前姿势安静躺着,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师父弥留之际留下的那一句心诀。

 

其实只简单的六字,“破则立,变则通”,一眼就能看懂的意义,可不知为何他却始终不得其法。那一股力量,就像堵在血脉处,无法畅通。

 

被蔡徐坤这一番闹,他好像有些懂了。笼罩着自己的那一团迷雾,正慢慢散开。

 

从小他就是最听话的那个,遵师长之言,守师门之规。刚被师父捡回来的时候,有个师兄为了欺负他,故意吩咐他一日内劈完厨房所需的柴火,纵然觉得不对,但他也咬咬牙乖乖去做了。后来,后来怎么了呢?噢,后来被蔡徐坤得知了这件事情,抢过了他手头的斧子就去把那个师兄的床给劈了。师兄被罚下了山,他和蔡徐坤却也被师父各罚站了三个时辰。他当时还觉得不解,明明自己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也要被罚。

 

 

联想起师父临终前的那段话,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蔡徐坤行事恣意不计后果,自是该罚。而自己呢,顽固守则不知变通,又岂能不罚?万物皆有正反,而他和蔡徐坤刚好是一架天平的两端,稍有不慎皆是不复。

 

两年的时间,蔡徐坤在山下历练了一遭,虽还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眉宇间显然稳重了许多,行事不随章法但也点到即止。

 

 

 

体内的力量似乎慢慢疏散开来,四肢有些发烫,朱正廷侧过头莞尔一笑,“蔡徐坤,闭落心诀,我悟得了。”

 

蔡徐坤抬眸看他,有些懵的样子,“所以,你要…现在跟我打架吗?”

 

 

脸颊处落下一片温热,怔怔地看向红着脸却含笑撑着手肘盯着自己的人。

 

“你…”

 

“蔡徐坤,我为了规矩活了二十三年,如今,是该跟着自己的心走一回了。你说,是不是?”看着呆呆的还没有缓过来的人,朱正廷愈发胆大,左手慢慢探上蔡徐坤的胸膛,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

 

还沉浸在二十三年来第一次勾引人的喜悦中,突然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抱到了蔡徐坤身上,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朱正廷,这是你勾引我的。你别后悔。”

 

 

 

第二日。林岐山众弟子发现他们许久未见的小师弟跪在了掌门门口,规规矩矩一动不动。而日上三竿时,掌门依旧闭门未出。

 

有不忍者为小师弟求饶,一向温文尔雅的掌门却一反常态,厉声拒绝。

 

穆卿皱着眉询问,“小师弟,你做了什么,惹得掌门这般生气?”

 

蔡徐坤瘪瘪嘴,没有开口。

 

 

委屈巴巴蔡徐坤:我倒也想是因为做了什么才跪在这啊,可是我对天发誓,我就只来得及抱着啃了几下而已!什么都没做就被踹出门外了!可是我能怎么办,现在我又打不过朱正廷(舍不得罢了)…




“皇上”下一章其实已经写完了,但下下章还没有。

不囤着怕自己会彻底咕咕,所以无法理直气壮发出下一章。

一个奇妙的没有存稿就没有安全感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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