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阿宅

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坤廷】皇上,吃醋不可取



// 无脑古风小甜文

 

// 本篇“情敌”出没请注意

 

// 又是4000+,说好的小短篇我怎么废话那么多

 

 

 

 

 

距离朱正廷上次进宫已过去了大半个月,但比起之前刚被怒火冲天的兄长从宫内拽回家时的杳无音信,他这次倒是学乖了不少。

 

隔三差五地送几句不知从哪抄来的情诗,附上一些宫外街面上的小玩意儿。甚至有一次,估摸着是从厨房摸了两颗红豆塞进信封里,信纸上端端正正誊写了一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但那红豆却是煮熟了的,压在信封里送到蔡徐坤手上时硬生生变成了红豆馅儿。

 

虽是见不到人,但蔡徐坤凭借着这三五日一封的信件也略解了相思之意。可现在已经是第六日了,别说是信就是连压烂的红豆馅儿也没看着。蔡徐坤面上虽未显露,但内里早已抓心挠肺难耐的紧。

 

 

总算挨到了下朝的时刻,蔡徐坤扫视了底下一圈,最终将视线落在了低着头的朱大人身上,开口道,“吏部侍郎留下,关于江南地区赋税的事情朕想听听你的想法,其他人无事退朝吧。”

 

 

吏部侍郎朱大人:???

 

赋税不是户部的事情吗,和我一个吏部的有何瓜系?

 

 

 

御书房内。

 

“朱大人对于方才徐大人所说的税法有何见解?”

 

朱大人无措地站在原地,憋了半天只憋出了两字,“甚好,甚好…”

 

 

蔡徐坤假装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手里的纸张,又拉扯了几句,脸色微红地终于绕到了正题上,

“不知朱大人家两位公子近日在忙碌些什么?”

 

被绕了一大圈子的朱大人晕乎乎的,乍然听见问话并没有反应过来,只习惯性地重复道,“甚好甚好…”

 

 

抬头瞧见皇上由微红变焦黑的脸色时才幡然清醒,回过神来答道,“近日边关平静,大儿正筠难得回京一趟能住上些日子,趁着秋意正浓,便带着小儿正廷去黎侯府上的庄子上拜访了。”

 

蔡徐坤听着听着面色越来越沉,嘀咕了一声,“他倒是有闲情逸致…”

 

 

蔡徐坤并未刻意压低声音,朱大人听了个清楚,忽地想起一件事来。

 

一个多月前,朱正筠打仗归来得知自家弟弟无名无分已在宫里待了四个月,当下就黑着脸卸了盔甲入宫,以“管教弟弟失责”之名在外殿跪了一夜。第二日,皇上亲自将朱正廷送了出来,面上不见喜怒。倒是朱正廷扯着皇上的袖子,眼睛红通通的,活像是被恶婆婆拆散的小可怜般。

 

正廷自小便是宠溺娇惯着长大的,长得好看又嘴甜会撒娇,他们夫妇二人基本对他是有求必应。刚知道他悄悄跟着皇上回了宫的消息时,自己也大为震惊,想着是不是这些年确实把他惯得不像话了。

 

有次趁着下朝后,他给御前伺候的陶公公递了个消息终于和正廷见了一面,将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后就要拉着他回家。小儿这次却没有撒娇卖乖,而是以前所未有的认真神色央求了他许久。

 

 

朱大人看着御前太监们对朱正廷的态度,也知皇上待小儿是不错的,何况朱正廷自己又坚定。只得叹了声“儿孙自有儿孙福”便转身出了宫,任凭朱正廷在宫里住下去了。

 

当时怎么也没料到,自己那上战场的大儿子竟比自己一个读书人还要古板保守的多。但觉着有个人管着也不是件坏事,一日复一日无名无分住在宫里确实不是个法子。

 

后来得知皇上已让礼部在拟婚书,才觉着不对。再加上此时瞧着皇上神色,这又岂止是待朱正廷不错了?分明就是用了心啊。

 

 

 

思及此,朱大人额上已冒出了冷汗,拭了拭忙补充道,“小儿对皇上颇为思念,盼着与皇上能早日相见。”

 

蔡徐坤脸色慢慢缓和,露出了抹带着深意的笑来,像是正等着他这句话似的,

 

“既是如此,便劳烦朱大人安排一下,如何解一解朱小少爷的…相思之意?”

 

最后四字简直是一字一顿咬出的重音了,朱大人欲哭无泪,行事一向谨慎的人此时却也只能顺着皇上的心意说下去,“皇上放心,明日晚间烦请皇上微服出宫。微臣到时定会安排妥当,不会向家中透露半分。”

 

 

“明日晚间?”蔡徐坤屈起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挑眉重复了一遍。

 

“不然…今日晚间?”朱大人觑着皇上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朕倒是无妨,只是担心朱小少爷相思太甚,忧虑过度。”依然是慢条斯理的语气。

 

 

朱大人此时当真是笑不出来了,皇帝微服出访岂是儿戏,又如此匆忙,咬咬牙应道,“那皇上再过一个时辰出发如何?微臣先回去准备一二。”

 

书案后的人终于不搭话了,微微颔首以示应允。朱大人松了口气,为自己不省心的两儿子马不停蹄地出宫去筹备了。

 

 

 

朱正廷他们去的黎侯的这个庄子在郊外,偏远些风景也更好些,从皇宫内过去差不多要几个时辰。知晓正筠是为了让正廷断掉与皇上送信的渠道才去的黎侯的庄子上,因而皇上要去的消息朱大人便只悄悄知会了跟去庄子的一个管事,还特意叮嘱了一声不能让少爷知道。

 

急匆匆的也没说清是不能让大少爷知道还是不能让小少爷知道,管事的便默认将两位少爷都瞒下了。

 

因此,在蔡徐坤快马赶到时,朱正廷还混在一堆世家少爷中饮酒赋诗赏秋菊,颇有些年少不羁的风流意味。

 

 

不过这也怨不得朱正廷,他本是京中倜傥的潇洒公子,就算因兄长缘故与爱人分别了些时日,那也总不见得让他日日以泪洗面、长唉短叹吧?

 

朱正廷的性子呢,说的好听点是不拘小节,不好听些就是没心没肺,不然一个官家少爷也不能巴巴地往蔡徐坤面前凑,把自己脸面往脚下踩的那种。

 

何况他清楚的很,自家兄长不过是因为自己先斩后奏而生气,过些时日气消了,自然也能平心静气的接受婚事了。

 

 

 

在管事领着皇上到内院时,蔡徐坤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朱正廷半倚在榻上,白皙纤长的手指轻笼住一盏白玉酒杯,唇色艳艳的泛着水光,两颊红扑扑的。

 

坐于右侧的不知从哪来的歪瓜裂枣凑过去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朱正廷抿嘴笑了笑,朝着那人转过头去,留给蔡徐坤的只剩下了一个圆乎乎的后脑勺。

 

环顾了一圈,倒是没见到朱正筠这个“好兄长”,敢情是把自己弟弟扔在这找下家呢。

 

 

蔡徐坤闭着眼睛也能想到那人歪头撒娇的表情,火气蹭蹭地往上冒,用力压制着才不至于转身就走。重重咳了一声,总算让这一院子饮酒作赋的人视线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在场七八个世家少爷就算自己身无官职,多少也是跟着自家父亲进过宫睹过圣颜的,见到穿着常服出现在此处的皇上虽是一脸懵,却也瞬间齐刷刷跪了一地,唯有两人除外。

 

朱正廷背对着蔡徐坤,听见熟悉的咳嗽声只以为出现了幻觉,完全没理会。

 

而那位被视作歪瓜裂枣的王家少爷因为坐在最里侧,视线被歪过身的朱正廷挡了个严实,心思又全在叭拉叭拉给他分享志异故事的朱正廷身上,也没察觉到周遭发生的一切。

 

 

 

蔡徐坤疾步走到跟前时,两人还神神叨叨地沉浸在故事里。

 

“说那时风沙大作,只听得哐当一声…”讲故事的人配合着手部动作,摇头晃脑像个说书先生般,讲到关键处还顿了顿特意卖了个关子,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来。

 

偏偏这刑部王大人的儿子王莳瞧着也是个没什么脑子的,见朱正廷中途停住还往前凑了凑,一脸着急地追问道,“然后呢?哐当一声怎么了?是不是有妖精要出来了?”

 

 

看样子回宫后戏班子能解散了,这一个人不是就能顶一出戏吗?

 

刑部最近好像也清闲了些,该给他们找点事儿做了。

 

蔡徐坤死死盯着两人相隔不过寸余的距离,面无表情地想。

 

此时还在京中复核各地送上来堆积如山的案件的王大人,猛地打了个喷嚏。

 

 

 

蔡徐坤站在两人面前,也不开口,就静静站着。一群人也跟着站在原地鸦雀无声,半晌后总算有个机灵的回过神来,唤了朱正廷和王莳一声。

 

可惜两人均是喝醉的情态,听见“皇上来了”四个字时,朱正廷懵懵地转过脑袋,游离的视线在蔡徐坤脸上晃悠,像是在确认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皇上似的。

 

而王莳倒是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准备行礼了,却晕晕乎乎怎么也站不稳,一个踉跄刚好栽倒在朱正廷身上。

 

 

皇上和朱正廷那点事虽未眼见但也早有耳闻,此时,其他人已经拼命埋着脑袋不敢去看蔡徐坤脸色了。

 

蔡徐坤用力按了按额角,只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厉害,右手握拳攥紧了指甲陷入皮肉中才不至于失了帝王风度。

 

 

正在胶着的时候,黎侯世子黎铖煜同朱正筠谈笑着走进了院子。见此场景,均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行了礼后,黎世子赶紧摆手带走了众人,半强迫地架走了醉醺醺的王莳和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朱正筠。

 

朱正筠面色虽不好看,但也知道自己不该再做那棒打鸳鸯的人,随着众人出了院子。

 

王莳却有些闹腾,被两个人架起离开的时候不断回首嚷嚷着“接下来呢?接下来怎么样了?朱正廷,你还没讲完呢!”,拖着走到院门口时还能听到他气沉丹田的一句“改日啊,改日我们再聚,你再给我讲讲”。

 

 

 

宽敞的院子里瞬间就剩下了两人,秋风瑟瑟卷起残叶,扑棱在白玉酒杯上响起清朗的乐声。

 

两人面对面对峙着,一立一坐,许久没有人吭声。

 

 

朱正廷歪着脑袋盯了半天,许是有些累了,收回视线揉了揉脖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好像突然酒醒了般,咧嘴一笑,“皇上,你来了呀。”

 

蔡徐坤拧着眉头扶住堪堪能站立的人,没有答话。

 

 

那人却得寸进尺地攀上了他的衣袖,用力一扯便扑进了他的怀里,带着些凉意的手指覆上蔡徐坤的脸颊捏了捏,糯声问道,“你生气了呀?”

 

蔡徐坤向左偏了下脑袋,别开他作乱的手,冷声道,“我没有。”

 

 

被冷落的手指又不堪寂寞地覆上温热的脸颊,“你真的生气了呀?”

 

蔡徐坤忍着将他从怀里扔出去的念头,重复了一遍,“我没有。”

 

 

仰着的小脑袋突然垂了下来,像是乍然之间失去了生气一般。还没如何便已心软了的小皇帝正准备伸出手去揉一揉这毛茸茸的脑袋,突然见得朱正廷又猛地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嘻嘻嘻,你果真是生气了。”

 

蔡徐坤:……

 

 

伸手把东歪西倒的人扶正,蔡徐坤咬着牙承认,“就算我生气了,你当如何?”

 

朱正廷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忽地踮起脚来在蔡徐坤脸上飞快地啄了一口,笑眯眯地答道,“你生气了,我便哄哄你呀。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实在不行,亲亲你也行。”

 

得,小醉鬼哄起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可是陈年老醋坛子能这么轻易被哄好就不是陈年老醋坛子了。

 

于是,过了一会,某个陈年老醋坛子又别别扭扭地开口了,“你喜欢那个王莳?”

 

一直笑眯眯的人突然严肃了起来,皱着眉仿佛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以十分慎重的表情回答道,“我喜欢…”

 

停顿的片刻仿佛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惴惴不安的小皇帝终于等到了后续的半句,“我喜欢…我喜欢给他讲故事呀,他可喜欢听我的故事了。”

 

 

蔡徐坤盯着说起讲故事眼里就放光的人,面色沉的能滴出墨一般,开口:“要不朕改日颁道圣旨给你们两个赐个婚?”

 

“赐婚?给谁赐婚?”醉了的朱正廷满脸疑惑,下意识地追问。

 

“朱正廷和王莳。”

 

在蔡徐坤艰难地憋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朱正廷突然一下子就急了,眼泪扑欶欶地往下掉,断断续续地重复着,“那蔡徐坤怎么办呢?不要王莳,朱正廷不要王莳…朱正廷要蔡徐坤…”

 

 

蔡徐坤心底的涩意荡然无存,最温情的地方好像被猛地敲击了一下,坚硬的外壳碎了一地。把哭闹的人揽进怀里,轻声细语的哄,“没有王莳,没有王莳,蔡徐坤在这呢,蔡徐坤不离开朱正廷。”

 

从傍晚哄到了夜里,大半宿的时间过去,直至怀里的人抽抽噎噎地哭累了,沉沉睡去。

 

 

他的小笨蛋啊,就算醉了,也是他的小醉鬼。

 

吃什么醋呢?






小甜文就要有小甜文的亚子!


追妻火葬场,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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